【关周】豢爱(7)养成

没有几位亲的催更就没有这篇东西,我终究还是心软( ˙-˙ )

(7)

周巡四仰八叉地躺在关宏峰的床上,一脸生无可恋。

他病了,感冒发烧,因为两天前追捕一个嫌犯,嫌犯跳河逃跑,他也毫不犹豫地跳了河。嫌犯是抓住了,他浑身湿透,被小凉风一吹发起烧来。

以前流落街头没人照顾,生了病连口热水也没有的喝,能活下来全靠命大。这次病了,关宏峰批了他几天假让他在家休养,他睡床关宏峰睡沙发,喂水喂药无微不至。周巡先是感激涕零,等烧退了却又烦恼起来。

关宏峰不准他乱吃东西。

在关宏峰看来,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,你小子之前整夜发高烧,浑身火烫,好容易退烧了当然要清粥小菜慢慢调理。

可是周巡年轻,新陈代谢好,恢复得快,何况他向来是个馋猫吃货。天大地大吃饭最大,盯梢的时候不论多紧张也不忘买点栗子花生柠檬茶揣着吃。发烧的时候实在吃不下东西就算了,烧一退胃口就来了,喝了两顿粥就馋得望着关宏峰鱼缸里养的鱼流口水。

“老关,”周巡说,“烧条鱼吃呗?”关宏峰头也不抬地说:“不行,鱼是发物,生病不能吃。”

周巡说:“烧鸡也行啊,卤猪蹄也行啊,哪怕给几只鸡爪子啃啃都行。”

关宏峰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开,抬头看向周巡。

他专门早早下班回来陪周巡,他提着在超市买的菜刚进门周巡就从房间里跑出来迎他,殷勤地去接他手里的袋子,眼睛在袋子里溜了好几圈。当时关宏峰不知道他在找什么,现在才明白,他在找烧鸡酱鸭猪肘子。

关宏峰有点好笑,心说:“到底是个孩子。”不过他脸上倒是很严肃,依旧一本正经地说:“早跟你讲过了,这时候得吃清淡些,太油腻了增加肠胃负担,也不利于身体恢复。”

周巡哀嚎一声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,关宏峰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再过五天吧,等你彻底好了我带你去吃小龙虾。”

周巡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:“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就馋死了。”

关宏峰差点笑出声,刚要再哄哄,就听有人敲门,他起身去开门,关宏宇提着一只大袋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,袋子里离多远都能闻到一股肉香。

关宏峰一皱眉。

关宏宇提着袋子刚进客厅周巡就从卧室窜出来眼睛发亮地叫:“宇哥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?”

关宏宇愣了一下。

关宏宇知道,因为房间地方太小,关宏峰没法再添一张床,周巡一直睡沙发。可是今天周巡是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蹦出来的——这俩人如今睡一张床了?

关宏宇迅速扫了关宏峰一眼,关宏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解释说:“周巡病了。”

关宏宇吓了一跳,连忙问周巡:“怎么了?”周巡一边扒拉袋子一边不在意地说:“没事,就发烧了,早好了——哎哟我去!烧鸡!”

他掂出一只烧鸡掰了一个鸡腿就一口咬下去。关宏宇看得目瞪口呆,回头问关宏峰:“这是病了?”

关宏峰瞪了他一眼,埋怨道:“我不让他吃肉,你可好,把肉送上门来,回头他再发烧我找你算账。”

周巡鼓着腮帮嚼着鸡肉说:“不不不跟宇哥没关系,再说我都好了,哪儿就会发烧了?”

这顿晚饭,周巡大快朵颐,关宏峰拦也拦不住,气得一直没给关宏宇好脸色。

关宏宇向来知趣,见事不好吃完饭就告辞。周巡拉着他巴巴地看着他说:“哥你常来看我啊,常来啊。”然后凑近了小声嘀咕说:“烧鸡有点咸,下次买只烤鸭换换口味怎么样?街角那家烤鸭店就行,挑只肥的。”

后面关宏峰冷冷地说:“周巡,好好歇着去,别忘了吃药,我送送宏宇。”

关宏峰从来没送过关宏宇,关宏宇知道他哥这是找机会教训他,可是躲也躲不开,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关宏峰下楼。

他们下了楼,一起往小区外走,刚九点钟,小区里时不时还有来来回回的过路人。他们便没说话,一直走到一条偏僻的路上,关宏峰才站住。

他还没开口,关宏宇就先发制人地辩解道:“我也不知道周巡生病了嘛,下次你早告诉我不就完了?你说我这花了钱还不落好,我招谁惹谁了?”

关宏峰没搭他的腔,反倒淡淡说:“其实你不用来得这么勤。”

关宏宇正准备着和关宏峰舌剑唇枪,没想到关宏峰会这么说,他一时有点发愣。

关宏峰看着别处说:“我知道你公司事儿多,应酬也多,以前你一两个月才来一回,现在你隔三差五地就来,用不着。”

关宏宇冷下脸来问:“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关宏峰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说:“我是说周巡还是个孩子,不知道轻重,有时候乱说话。我知道你没往心里去,可是那小子鬼花样太多,我是怕你多想,平白自寻烦恼。”

关宏宇歪着头冷冷说:“哥,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呢?您这是猜什么谜呢?”

关宏峰微微一笑说:“不,你听得懂。好了,不送你了,我还得回去盯着周巡吃药。这个小子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打针吃药,我要不回去,他又该糊弄我了。”

他朝关宏宇点了点头,转身走了。关宏宇仍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,眼神冷峻。

其实他真没有多想,他就把周巡当一小兄弟,只不过这个小兄弟跟他太投缘,而且,挺可爱,也挺……好看。

关宏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他有多久没去泡妞了?

遇到周巡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女朋友。

他的心咯噔一下子。

有点……不好。

关宏峰回到家,推门进来就是一愣。

周巡手里拿着一只大缸子站在沙发前发呆,沙发上一大片水渍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关宏峰快步走过去问。周巡后退了两步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不是让我吃药吗?药片太大我咽不下去,就想着多倒点水。”他举起手里的大缸子:“我就倒了这么一缸子水,结果脚下没留神绊了一下,一缸子水全洒沙发上了。”

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关宏峰说:“老关你……你不会骂我吧?”

关宏峰叹了口气问:“白开水?”周巡嗯一声,关宏峰说:“那还好,至少干净,等它慢慢干吧。”

他转身要去忙别的,周巡在后面小声问:“你晚上……没法睡沙发了。”

关宏峰停了一下说:“没事,我打地铺。”

周巡连忙说:“那怎么行,夜里凉,别回头你再病了我可不会做饭照顾你。”

关宏峰回身看他一眼问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周巡朝卧室的方向抬抬下巴:“咱们一起睡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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